脑。
“呀!”老太婆发出一声惨叫,吕品掉头望去,祖母双眼睁圆,直勾勾盯着红衣女子,仿佛见到鬼魅,面孔因为惊骇大幅扭曲。
“林映容!”红衣女子冷冷一哂,“你还认得我?”
林映容是吕品祖母的本名,她的口唇哆嗦两下,突然发出一声狂叫“不可能,你已经死了!”
“是吗?”红衣女子笑着向她走来,“你再看看!”
“我不看,你走开!”林映容捂着脸向后一跳,“你死了,死了,我亲眼看见你死了……”
“既然我死了!你又害怕什么?”红衣女始终笑容可掬。
“我……”林映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浑身簌簌发抖,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你是谁?”吕品困惑地望着女子。
“你问我是谁?”红衣女的眼里闪过深切的痛楚,她挺直腰身,笑容苦涩,“我叫狐红衣,我有一个儿子……”她直视吕品的双眼,“他的名字叫吕品!”
吕品的头顶响了一个炸雷,脑子嗡嗡作响,他瞪着红衣女子,嗫嚅说道“你、你真是我妈?”
“林映容怎么跟你说我的?”狐红衣问道。
“她说……”吕品心里乱成一团,“她说你丢下我跑了!”
“是吗?”狐红衣瞅着老太婆冷笑,“你不是说我死了吗?”
“我……”林映容放下双手,虚怯怯望着女子,“你不是狐红衣,狐红衣已经死了!”
“你摸摸看,”狐红衣冲她伸出雪白的手掌,“我死了还是活着?”
林映容向后一缩,双手抱头,发出凄楚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吕品暴怒起来,冲着狐红衣大吼大叫。红衣女郎凄凉地望着他,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狐青衣,”元迈古咳嗽一声,“你的把戏耍够了没有?”
吕品不解地看向他,再回头,狐红衣不见了,狐青衣萧索地站在面前,脸上挂着苦涩的笑意。
“狐道师?”吕品后退一步,脸色煞白,他隐约猜到什么,心子噗通狂跳,“你怎么变成我妈?”
“她是我妹妹,”狐青衣叹了口气,“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妈妈从没有丢下你。她只是死了,跟你父亲一块儿,在炼妖台上烧成了灰!”
人群里响起一片惊呼,宫奇怪腔怪调地说“原来他是一只狐狸,难怪犬妖冲着他叫!”
“太可笑了,”巫袅袅高叫,“我的同学是个妖怪!”
“巫袅袅,你闭嘴!”方飞回头怒吼。
“该闭嘴的是你,”巫袅袅两眼出火,“臭裸虫!过了今天,你和这只狐狸都要从我眼前消失!”
吕品感觉浑身发冷,心窝里像有一把小刀来回搅动,他僵硬地掉过头,直勾勾盯着祖母“他说的都是真的?”
林映容低头不语,吕品心头豁亮,回头盯着狐王“为什么要烧死他们?”
狐青衣看他片刻,幽幽说道“无论什么时候,道者和妖怪的结合都是一种禁忌。”
“胡说!”元迈古反驳,“没有任何法律禁止道者和妖怪联姻。”狐青衣瞥他一眼“真正的禁忌,从不在纸上,而是在心里!”
“没那回事!”元迈古不紧不慢地说,“据我所知,狐红衣不是因为这个被烧死的,她的罪名是谋杀道者罪和人伦弑亲罪。”
“杀谁?”吕品问道。
“你祖父!”元迈古停顿一下,“我还记得这个案子,你的祖父反对婚事,找你母亲理论,两人一言不合动手,你祖父受了重伤,回到家就死了。你母亲身为妖怪,杀了道者和公公,同时犯下两条重罪,根据《道与妖的扎尔呼》,斗廷有权对她执行火刑。让人惋惜的是,执刑的时候,你的父亲突然冲进了火里,有人猜测他疯了,也有人说他是殉情。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