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贝雨捏着嗓子,学足了巫袅袅的口气,“天素跳得好好的,偏偏有人从天上掉下来。”
“我作证……我也作证……”除了白虎道种的学生异口同声,巫袅袅惊怒之外倍感压力。天素不理不睬,自顾自练起了“飞天十势”,不屑一顾的态度更让巫袅袅七窍生烟。
“干得漂亮,”吕品出现在方飞身后,直把小度者吓了一跳,“‘星河’可是天道器,独一无二,巫袅袅会心疼一辈子。”
“你刚才去哪儿了?”方飞瞪着吕品。
“跟双头龙打了个招呼。”吕品向贝家姐妹努了努嘴。双胞胎看着巫袅袅有说有笑,贝雨咬着妹妹的耳朵说了两句,姐妹俩笑成一团,惹得巫袅袅停下哭闹,冲着两人怒目相向。
“你怎么说的?”方飞忍不住问。
“我说我有重要的事找双头龙,下课以后不见不散。”
“这么直接?”方飞两眼瞪圆。
“这叫先发制人。”吕品得意地摸着下巴,方飞将信将疑“她们怎么说?”
“什么也没说,就是笑了笑。”
“不太妙。”方飞有些不安。
“这叫心领神会,”吕品满不在乎,“你就等着瞧吧!”
羽化课不欢而散,巫袅袅哭着下的云巢,方飞看在眼里说不出的痛快。
回到寝室,吕品饭也不吃,跳上床铺,放出“波耶水镜”,兴冲冲地点开灵眼,找到双头龙的小窝,龙飞凤舞地写下一行字迹,吹着口哨等待回应。
吹了一会儿,口哨戛然而止,他张大嘴巴,两眼发直,突然间,懒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该死的双头龙!”
“什么?”方飞从床上弹了起来,“出了什么事?”
“她们封了我的镜!”吕品哭丧地望着镜子。
方飞探头一看,吕品的镜中空无一物,暗沉沉像是一团银色的灰烬。
“我的镜子也黑了,”简真从下铺冒出脑袋,抖着镜子大声咆哮,“死狐狸,你干了什么好事?”
“没什么?”吕品支支吾吾,“我就给双头龙留了一句话。”
“什么话?”方飞问道。
“贝露、贝雨,我是吕品……”
“你疯了吗?”大个儿失声惊叫,“你凭什么认定她们是双头龙?”
“凭直觉!”吕品梗着脖子回答。
“直觉个屁,”简真拎着通灵镜甩来甩去,“你招惹了她们,我怎么也不能通灵?”
“她们封的是‘波耶水镜’,你的分镜是‘波耶水镜’的一部分……”
方飞应声一惊,匆忙展开镜子,同样死寂无光,但听吕品喃喃说道“不光是这样,封镜还意味着通灵镜使用者永久断网。”
“永久?”其他两人脸色惨变,“什么永久?”
“永久就是……”懒鬼的声音小得可怜,“就算换了镜子,我们三个……还是没法通灵。”
“天啦!”大个儿直挺挺地扑倒在床上。
“惨了……”方飞看向窗外,想到燕眉的吩咐,忽然有点儿想哭。
“很抱歉!”燕眉看了看窗前,阳光透过细薄的窗纱,散落成明亮的碎片,她努力平复心情,盯着正前方的夏家夫妇,“我要问你们几个问题。”
妻子还在哭哭啼啼,丈夫两眼发直,迷茫的神气像在梦游“问、问吧!”
“你是玄武道种,夫人是朱雀道种。”燕眉顿了顿,“令嫒是什么道种?”
“你问夏露?”丈夫小声说,“她是朱雀。”
“几岁?”
“十、十一。”丈夫双手捂脸,使劲揉弄双眼。
“十一岁?”燕眉沉默一下,“能说说失踪的时间、地点和经过吗?”
“今天上午……”
“几点?”
“巳时二、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