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九 便会被井底点名(2 / 3)

现轻微的鼓动。

众人呼吸一滞。

而无为子脸上却露出孩童般的恶意喜悦,他歪着头,贴在铁栏上,用一种像在欣赏玩具,或是在欣赏猎物的姿态,盯着禅净和地叟。

他的声音从喉骨里挤出,断断续续,像几百条碎念一齐发声地道:“你们的脸……真好看啊……怕得……像被剥开的皮……嘿……是不是以为躲在笼子里,我就摸不到?”

禅净紧闭双目,唇间佛音似断非断。

地叟却已经浑身发颤,青筋暴起,像被逼到极限的野兽。

无为子用指节敲了一下铁栏。

“叮!”

那声音轻得像敲在人牙上。

那一刻,地叟忽然厉吼出声,像将压在胸腔里的全部道气一口喷出地道:“住口!!!”

“轰!!”

下一瞬,只见他全身精光暴涨,一寸青白在黑井之内亮得像要刺破天地。

他怒喝声如雷地道:“破!!!”

下一刹那,就见得那看似无法破解的囚笼,竟然被从他体内“腾起”的一柄与身形绝不相称的宽阔重剑,一剑从中间生生斩开!

囚笼断裂的那瞬间,像是天地规则被撕出一个口子。

众人全都怔住了。

地叟竟然……斩出了路?

而地叟他更是来不及犹豫,他心中虽然瞬息间略有惊讶,但是大能的本能,还是依旧让他的破笼之势如游龙出水。

下一霎那,就见得他的身形恍若化作一道精虹,狂暴向外飞冲!

只要冲出无光井……他至少能活!

可就在所有人以为他逃出生天的一刹那,无为子轻轻抬起了一只手。

动作极慢,极轻,如同去捞一只从地面跳起的小虫。

他嘴里却在咯咯笑地道:

“跑?你们这些‘不完整的你们’……跑到哪儿……都还是会掉下来。”

地叟瞳孔蓦缩,心底涌现比无光井更深的恐惧:“你……你到底是什么......”

“噗!”

声音轻得不可思议。

无为子的指尖轻轻探出,没有力道,没有杀意,甚至连动作都慢得像在随手抹去一粒落灰。

可就是这样毫无威势的一触。

“噗”

地叟的道躯,却像被点中唯一的死门。

下一息,地叟的精光全部熄灭。

他的胸膛被刺穿,却没有血。

因为血液刚涌出,就被井底的黑暗吞得一滴不剩。

地叟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那个无法理解的伤口,像不敢相信,一个疯癫之人的手指……竟能穿透他的道躯。

嘴角溢出的不是血,是崩碎的道光。

他想说话,嘴唇颤抖,声音却像被掐断。

“我的……剑……怎会……败在……”

无为子靠近他,额头几乎贴着他的额头,轻轻替他说完地道:“败在我……也败在你们每一个‘你’……”

下一刻,地叟的身体竟像碎镜般裂开!

每一道碎裂中……竟倒映着一张“地叟的脸”。那些脸有怒、有惧、有哭、有求生,像被镜子不断折叠、再折叠,最终映出千百个“他自己”。

然后,那些碎片,被无光井吸走。

又被无为子的影子牵回。

在众人惊恐欲绝的目光中,地叟的碎块……缓缓组合……重生……

最终,那些碎片在黑暗与井纹的引导下,像拼错的拼图重新组合,竟缓缓拼出……

第二个无为子。

那新生影子的嘴角先是痉挛,然后咧开相同弧度的笑。

和无为子本人一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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