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名门客便无故匆匆离开了洛阳,后来听闻他死在了家乡怀县,经怀县令调查得知,原来他一直暗中与郑丰往来,我想他或许是郑丰安插到我府上的细作,担心事发,才畏罪潜逃了。”
这样的解释既可以避免与郭家发生矛盾,也可以把祥瑞一案与东瀛公谋逆案合并到一处,在司马衷和贾南风看来,陈家这次给出了最好的解释。
山简肃然道:“既然始平郡发生了民乱,臣以为还是应尽快派遣官员过去调查清楚事情原委,以防关中地区生变。”
司马衷俯视众臣,幽幽道:“那么该派何人去往关中啊?”
和郁进言:“依臣之见,不如派陆玩前去调查此事,他之前在豫州可是屡破奇案,想来这关中之行,他定能胜任。”
陆机皱眉道:“陛下,士瑶太过年轻,难堪大任,关中要地,自要选派贤臣前往。”
和郁笑道:“陆着作,令弟在汝南城外以一人之力抵抗千余精兵,拥有此等勇气和魄力,我想纵使关中地区有豺狼虎豹,他亦不会惧怕,陆着作疼惜自己的弟弟,这可以理解,但身为臣子,首先应当为朝廷分忧才是。”
此时陆云示意陆机不要再多言,因为这明显是司马衷有意让陆玩去协助贾谧平衡关中的各方势力,若陆玩敢搅乱关中局势,那么陆机和陆云在洛阳就不会好过。
而作为汝南派的和郁心里却想着陆玩一旦在关中行差一步,必将命丧关中。
陆玩毫不犹豫道:“陛下,臣愿往。”
司马衷盯视着他道:“关中之行事关重大,不可延误,你即刻启程。”
陆玩叩首道:“臣领命。”
殿外淅淅冬雨,没有春天泥土的清新气息,也没有秋天里带着深深思念的满地落叶,只混杂着阴冷,冰冷的雨伴着风犹如刀子般在陆玩面无表情的脸上划过,带着一阵阵刺骨的疼痛,他脚下的步子沉重却未停歇。
“士瑶兄还是走慢些,若是在这里摔一跤可就难看了。”
蒯错撑着伞慢悠悠走过来,微笑道:“我看给士瑶兄饯行是来不及了,只能说声一路顺风,待士瑶兄返回洛阳,我定给你接风洗尘。”
“我一定会尽快返回洛阳,不然岂不辜负了子猷兄的一片好心?”说罢拂袖而去。
蒯错停足,暗自笑道:“这里的雨还是太小了,但愿关中地区的雨雪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