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后方的专业医院救治。
至于小镇这里,就是配了少量的医护,将在前线处理过,伤势较轻人员,及送去医院救治,处理后伤情致死率不高的伤员,送至此地休养,让出床位给其他伤员。
至于为何都是军官?待遇肯定是有差异的,但更主要的原因,是伤员太多,才划分为多地休养,军官所在小镇,算是比较靠近前线的。
而林默一位同学,其所在部队伤亡较大撤下来后,便负责护卫此地,其参战时,与张希文有过交集,知晓这里有不少同学养伤,便邀约林默前来看望一下,正好有点空闲时间,林默也未拒绝。
医院内,林默同班同学便有七八人在养伤,同期的,更是有上百人之多,同班的不用说,是真一起扛过枪的,关系没得说。
同期的,不少认识林默的也很热情,得益于当年开发的模拟训练,以及相应的班组战术,不少人进入部队后,凭此受益匪浅。
不过热情招呼后,众人又不免有些默然,面带呛色,因为同学们伤亡很大,据他们互相交流统计,他们黄埔九期,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同学在淞沪战场上伤亡,其中牺牲的不少。
林默同班同学也一样,粗略的估算,至少有六成同学所在部队,进入了淞沪战场,伤亡稍好一点,因当年的功劳,军衔及职务普遍稍高。
但也不低,超过两成,而牺牲的估计有一成,肯定都熟悉,其中不乏关系很要好的,像杨贺先,这位车技很好的同学,当年抓日谍时,曾与张希文配合追踪日谍,两人也是要好朋友,这位性格开朗的好友,据说在日军舰炮下,无声无息被震死。
还有同舍老大哥李昌武,则是被鬼子小队摸来偷袭,在激烈的房屋争夺战中,一颗手雷塞到跟前,被当场炸成重伤,只知道被紧急送往后方进行救治,但到现在依旧生死不明。
虽然比较伤感,但大家也没有哭天呛地,经历了如此惨烈的恶战,早已看惯生死,甚至不少人,其实已做好自己也赴死的准备,缅怀一下,可能用不了多久便能地下团聚,没必要悲冬伤秋。
唠了唠家常,扯了扯学校丑事,一起吃了顿清淡病号餐,林默二人便告辞了,虽然同学受伤想多倍,但前线正在交战,兄弟情深也只能放到一旁。
这里的清淡,指的是轻油轻盐,少辛少辣,并非吃得差,甚至恰恰相反,病号餐营养搭配得非常不错,且还是花时间心思搞来的鲜菜,而非战场前线常见的罐头。
药物也不算短缺,治疗感染的磺胺类药物,缓解病痛,促进伤口愈合的西药、中成药,还有输液的各类药物,都有一定储备。
不能确保每人都用药,但必须要用的,肯定能用上,这足以,是药三分毒,非必要的,不用或少用才是最好的,虽然要受点罪,但也规避了不必要风险。
像止痛药,多数是吗啡之类,具有成瘾性,真燃上成瘾,那就直接毁了,还有磺胺等药物可能带来的副作用,还有可能带来的抗药性,非必要的时候,能少用或不用最好。
出来后,两人伤感的站在穿过小镇的河流旁,默默抽了半包烟,林默并没随张希文回上海,他来这边还另有任务。
林默同学所在部队,是国军精锐德械师,撤来此地,护卫医院及受伤军官只是顺道的,更主要的,此地乃国府所构筑的两条国防线之一,即第一道的吴福线。
而沈松那边,查到一个涉及国防线的案子,国防线的建设,几乎全程在日本人监视中,他们可能还比国府更了解国防线构建情况。
撤至国防线的部队则反馈,构建的工事太少,且负责保管炮楼、碉堡门窗射击口钥匙的那些人,几乎都跑后方去了,门都打不开。
司令部接到情况,决定调派人手紧急加建国防线工事,不过撤过来的部队,需要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