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的山门一趟,不知为何老人却没有登山,只是一瞻而过。当时陈平安在扶摇麓私人道场闭关,事后得知,老人早已去了牛角渡,乘坐渡船往北俱芦洲去了。
陈平安笑道:“你要是觉得闷的话,可以换个活计做。”
赵端明摇头道:“不会无聊啊。只要陈……先生不赶人,我就待在这边等师父回来。”
陈平安点点头。
独自走在昏暗的小巷。
陈平安伸出双手,好像在丈量着小巷的宽度。
其实也没有几步路,就到了目的地。
曾经的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绣虎也罢,后来去剑气长城的城头接他、难得与别人谈心一场的师兄也罢,上任大骊国师,又或者是那座小道观的常伯,总是崔瀺而已。
陈平安走到了院门口,回头望去,自己一路走来,好像有个双鬓霜白的青衫老者,手心托着些花生米,一颗道心上下求索,一路走去。
掏出钥匙,打开院门,陈平安径直去了二楼,从琳琅满目的书架上边挑选出一本书,想了想,还是将其放回原位,重新换了一本。
如今陈平安总算看得进去那些江湖演义小说了,曾经的难以感同身受,开始觉得精彩纷呈。
峰回路转,人生万古骋少年。柳暗花明,一剑光寒山外山。
不知不觉天亮了,合上书本,收拾心绪,出门一观,红日在檐,万籁皆寂,心地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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