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因果。”李天霸沉声道，“那些老家伙当年隐居，大多是为了斩断因果，避开劫数。如今你要将他们接回，等于将他们重新拉入旋涡。有些人不愿，有些人不能，还有些人……恐怕已经不再是当年你认识的人了。”

叶凡沉默片刻，眼中却愈发坚定：“师父说，未来劫难，无人可独善其身。留在外界，反是死路一条。”

“诚君说得对。”李天霸叹了口气，望向星空，“老夫随你同去。”

“李老，您……”

“老夫这把老骨头，还能动。”李天霸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况且，有些人，只有老夫才请得动。”

叶凡深深一礼：“多谢李老。”

二人商议至深夜，确定了路线——先往苍云大陆，那里有三位元老隐居；再转道仙武大陆，需穿越三处险恶星域；最后前往神芒星与银兰星，这两处有超远星域传送阵可直接连接中央大世界，但启动一次需消耗三千枚极品仙灵石，且每百年只能使用三回。

“最快也要三十年。”叶凡计算后得出结论，“这还是最顺利的情况。”

李天霸却摇头：“做好五十年的准备。宇宙之大，变数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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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寅时，演武场上，三万弟子列阵而立，杀气冲霄。叶凡站立高台，只说了三句话：

“此去，为接引同门。”

“此去，可能无法归来。因为路上太多危险！”

“此去，是为羽仙门存续。”

台下寂静无声，只有三万双眼中燃烧的火焰。

三日后，叶凡率领三万精锐，登上“破界舟”。这艘飞舟长千丈，通体由星辰铁打造，舟首雕刻着羽仙门标志——一只展翅的玄鸟，眼中镶嵌着两颗太阳晶石，可洞穿虚空迷雾。

李天霸立于舟首，双手结印，开启传送阵。

光芒冲天而起，撕裂碧华星的天幕。破界舟化作一道流光，没入星空深处。

三、神玉晶归来

瑜仙山天柱峰上，天地灵胎分身终于抵达。

“本尊。”分身将玉匣双手奉上，动作与本尊如出一辙，只是脸色苍白，显然消耗极大。

张诚君接过玉匣，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先看向分身身后那些伤痕累累的弟子。他抬手一挥，无数光点洒落，融入众人体内。那是他凝练了三年的生命精华，可修复本源损伤。

“辛苦了。”张诚君对众人道，“下去疗伤吧，羽仙门不会忘记你们的付出。”

待众人退去，张诚君才带着分身进入洞府深处。

洞府内别有洞天——这是张诚君以空间法则开辟的小世界，方圆百里，中央有一座白玉祭坛，祭坛上悬浮着一柄残破的长刀，刀身布满裂纹，却仍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锋锐之气。刀旁，一块养魂玉静静漂浮，其中隐约可见一道虚影，正是刀神残魂。

分身将冥北荒原的经历一一道来——如何遭遇上古凶兽“吞星蟒”，如何与荒原深处的冥族激战，三百弟子如何以性命为代价开辟道路，最后在荒原核心的“神陨之地”找到神玉晶矿脉，却惊醒了守护矿脉的远古战魂……

“战魂最后说了一句话。”分身回忆道，“他说：‘神族重现之日，万界归源之时’。随后便化作光点消散，矿脉核心处便露出了这块神玉晶。”

张诚君眉头微皱：“万界归源……这是预言还是警告？”

他不再多想，打开玉匣。

刹那间，洞府内光华大盛。匣中躺着一块拳头大小的晶体，通体透明，内部却仿佛有星云流转，时而化作山川河流，时而化作飞禽走兽，最玄妙的是，晶体中心有一道金色纹路，那纹路竟在不断变化，似乎蕴含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