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撕裂了陈楚脑海中所有的迷雾，他的身体上流淌的光芒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激动，开始以更加活跃的频率闪烁着。

赫然之间，陈楚想到了一个令人震撼的可能性：这些可以流淌、可以转弯、可以像液体一样附着在物体表面的光线，很可能就是一种比小和尚更加强大、更加先进的人工智能！

或者说，这是人工智能的另外一种存在形式，一种完全超越了传统硬件载体的、纯能量形态的智能体。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这些光线不仅仅是信息的载体，更是一个具有独立思维能力的智能存在，它能够识别接触者的特征，能够根据不同的标准选择性地传递信息，能够进行复杂的判断和决策。

既然是人工智能，那么它就应该具备交流和对话的能力！

想到这里，陈楚顿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了许久的人突然看到了光明，他不再需要像无头苍蝇一样盲目地探索，不再需要依靠运气和猜测来获取信息，他可以直接与这个智能体进行对话，可以主动提出问题，可以获得准确而详细的答案。

陈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接下来的对话可能会彻底改变他对宇宙、对人类文明、对一切的认知。他必须谨慎地选择问题，必须充分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请问，您是这座建筑物的人工智能吗？

陈楚的声音在空旷的建筑内回荡，此时此刻，他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进行这次尝试。如果这个猜测是错误的，如果这些光线只是普通的能量现象，那么他将不得不重新寻找其他的方法。

是的。

一个声音突然在陈楚的大脑中响起，清晰而直接，仿佛是从他的意识深处传来的，这个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既不冷漠也不温暖，就像是纯粹的信息传递，不带任何主观的情感倾向。

陈楚的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一种巨大的兴奋和震撼涌上心头，他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些光线确实是一个人工智能，而且它愿意与他进行对话！

您是人类史前文明的人工智能吗？陈楚顿时大喜，迫不及待地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也算是，不过，并不一定是你们现在人类的直接史前文明。因为，在我们的文明之前，已经毁灭了数百万个人类文明。

那个没有感情的声音再次在陈楚的大脑中响起，但这次带来的信息却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数百万个！

陈楚倒抽了一口冷气，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瞬间彻底崩塌了。数百万个人类文明！这个数字大得让他无法理解，大得让他感到绝望。

但随即，他又想到了宇宙的时间尺度，宇宙的年龄以亿年为单位计算，在如此漫长的时间里，数百万个文明的兴起和毁灭，似乎也就不那么令人难以置信了，毕竟，时间是宇宙中最充裕的资源，也是最残酷的审判者。

是的，这只是在我之前。在我之后，可能还会有更多。人工智能的声音依然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宇宙中的人类文明发源地是在哪里？陈楚问出了一个他一直想要了解的问题。

地球。

这个简洁的答案让陈楚感到既意外又不意外。

意外的是，在如此广袤的宇宙中，所有的人类文明竟然都有着同一个起源；不意外的是，这个起源正是那个在人类文化中具有特殊地位的星球——地球。

地球……但是，宇宙中很多人类文明好像比地球更早，比如您所代表的文明。陈楚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果比地球更早，那也只是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