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早年大多已调入岳州。此时还能筹集到这些,已实属不易了……
至于后续,卑职已下令继续征集,每月定会按时送至亭山,确保我军粮草不断。
除此之外,司徒氏还与神京各大粮商签订了征调协议,若有急需,可随时向那群狗大户调运粮草,只是价格略高一些。”
“国战当前,这群狗娘批的还敢抬价?”徐沧怒目圆睁,当即拍案而起。“待到本王凯旋还朝,看老子不扒了他们的皮!”
“这……”
沉吟片刻,徐沧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粮草之事乃三军之根本,务必谨慎。亭山一带地形复杂,长途押运,恐有北蛮游骑劫掠。下去之后你可与韩布请示,让他加派兵马护行,至于辅卒与民夫也尽量减少。”
“卑职明白,”张涵应道:“除此之外,卑职还有一事禀报。
王爷,关内以西的几个县府,因去年遭遇旱灾而粮食减产。如今已是入冬,此次征调粮草遭多人抵御,可否要再行清乡?”
“这帮愚民……”徐沧眉头微挑,摆了摆手后语气平淡的回道:“也罢!对于清乡之事,永宁那臭小子曾多次修书本王。打不打仗,他们未必会在意,拿了人家冬粮,自家自然要拼命。
如今北伐在即,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至于欠缺的,让那些狗大户自个儿领份子,谁敢抗命,抄家灭族。”
“卑职明白。”几息后、张涵躬身又道:“军需尚可,饷银还差二百余万两。王爷,咱们是否要……”
“粮草之事盯好,至于军饷,这个本王自会让老高去想办法。征不到就借,借不到就他娘的抢。
有句话永宁说得很对,百姓身上不但油水单薄,你抢多了,他们还会反。可那群狗大户可不同,国战之际,敢不效力者,老子就算抄他十家八家,谁敢放个屁?
活人还能被尿给憋死不成?”说罢,徐沧缓缓起身。“此战若胜,接下来的百年内我北境都将再无兵戈。若是败了……莫说本王,就他们这群狗东西……”
徐沧的话并未说下去,但其深意,张涵自然知晓。 沉默几息,他本想开口,最终却只是抱拳施礼。“卑职谨记王爷令。”
也就在这时,帐外再次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亲卫神色匆匆的快步走入。“启禀王爷,方才有信卒送来一封文书,说是东卢的加急密函。”
“杨文忠?”徐沧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哼!这群鼠辈,磨蹭了那么久,到底是按耐不住了。把信拿来。”
亲卫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递上。
书信外用火漆封口,上面印着东卢的帅玺印记。徐沧接过书信,随手扯开火漆,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阅读起来。
信纸乃是东卢特有的桑皮纸,上面的字迹工整有力,内容简洁明了。
信中道,杨文忠主力已于六日前抵达漠青草原西北处,并在亭山脉口处安营扎寨,营盘绵延三十余里,前锋兵力约六万,并邀徐沧前往大营一叙。
杨文忠信中还有言,约定于下月初八,两国同时出兵骥城,夹击北蛮,共取武州。
信中还详细说明了东卢大军的部署,约定下月初八辰时,其部前锋从漠青草原出发,进攻骥城以东,镇北军从亭山出发,进攻骥城以南,两面夹击,半月内一举攻克骥城。
看完书信,徐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手将信纸拍在桌上。“哼,这帮东卢蛇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哦!可是有情况?”老高站在一旁,见状连忙问道:“信中怎么说?”
挥手屏退张涵,徐沧拿起茶杯,吹开浮沫喝下一口,语气中满是不屑。“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邀本王下月初八攻打骥城。
按脚程算,我军前部距骥城不过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