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干啥我管我自家丫头关你屁事少在这儿装什么先生(10 / 22)

山路。她的背影挺直,带着一种决绝的疏离,直到消失在蜿蜒小路的尽头,也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方明远的心像是被剜去了一块,空落落地疼。但他没有时间沉溺于失落。教室没了,课本毁了,可孩子们的眼睛里,那点被暴雨浇淋过却未曾熄灭的渴望,比任何时候都更灼热地烫着他。他必须立刻行动起来。

重建教室成了当务之急。村长这次没再推诿,或许是被那晚孩子们的举动震撼,或许是李雯的离去让他对方明远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他召集了几个壮劳力,伐木、打土坯,在村口老槐树旁清理出一块更大的空地,开始搭建一座真正能遮风挡雨的土坯房教室。方明远几乎整天泡在工地上,和泥、递砖、扛木头,汗水浸透了他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衬衫,手掌磨出了新的血泡。孩子们也自发地来帮忙,搬小块的石头,递水,用稚嫩的声音喊着号子。林小雨总是默默地跟在方明远身后,递上一块干净的湿布给他擦汗,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一种近乎守护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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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并非所有的孩子都沉浸在重建家园的忙碌与希望中。赵铁柱,那个在暴雨夜试图扶起柱子、力气不小的男孩,这几天却像变了个人。他不再出现在工地,甚至不再来晾晒课本的土炕边。他变得异常沉默,眼神里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戾气,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幼兽。

事情的爆发毫无征兆。那天下午,方明远正和几个村民合力竖起一根房梁,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和孩子的哭喊声。他心头一紧,放下手中的活计循声跑去。在村后打谷场旁,他看到了揪心的一幕:赵铁柱像头发疯的小牛犊,正把一个比他高半头的男孩死死按在泥地里,拳头雨点般落下,嘴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被打的男孩是村里王屠夫的儿子王小虎,平时仗着家里有点油水,没少欺负其他孩子。

“住手!铁柱!”方明远厉声喝道,冲上前用力将赵铁柱拉开。

赵铁柱被拉开时还兀自挣扎,双目赤红,喘着粗气,脸上沾着泥点和王小虎的血迹。王小虎则躺在地上,鼻青脸肿,嘴角淌血,哭得撕心裂肺。

“为什么打人?!”方明远紧紧攥住赵铁柱的胳膊,声音因为愤怒和后怕而微微发颤。

赵铁柱猛地抬起头,死死瞪着方明远,胸膛剧烈起伏,却倔强地咬着嘴唇,一个字也不肯说。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委屈、愤怒,还有一种深切的、被背叛般的痛苦。

旁边一个吓得脸色发白的孩子哆哆嗦嗦地开口:“方老师……是王小虎……他……他说方老师是傻子,放着省城的好日子不过,赖在我们这穷山沟里,连个破棚子都守不住……还说……还说李老师走了,是嫌方老师又穷又傻……”孩子的声音越来越小。

方明远的心猛地一沉。他明白了。那些流言蜚语,像无形的毒刺,不仅扎在他心上,也深深刺伤了这个心思敏感又冲动的少年。赵铁柱是在用他笨拙而暴烈的方式,维护他心目中那个在暴雨中为他们抢书的老师。

“所以你就打人?”方明远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用拳头就能堵住别人的嘴吗?铁柱?”

赵铁柱依旧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在通红的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他猛地挣脱方明远的手,转身就跑,像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消失在村后通往山林的小路上。

“铁柱!”方明远喊了一声,但少年头也不回。

安抚好哭嚎的王小虎,又向闻讯赶来的王屠夫赔了不是,方明远的心却始终悬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赵铁柱还没有回来。这孩子性子烈,冲动之下跑进山里,万一遇到危险……方明远不敢再想下去。

他找村长借了盏马灯,又揣上两个冷硬的窝窝头,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了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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