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干啥我管我自家丫头关你屁事少在这儿装什么先生(14 / 22)

人……人没事就好……”

话未说完,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他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冰冷的雨水打在他滚烫的额头上,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方明远病了。高烧像野火一样在他体内肆虐,左肩的伤处肿得老高,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疼痛。他被安置在村长家唯一干燥的里屋炕上,昏昏沉沉,意识模糊。时而是暴雨夜倒塌的教室,时而是山洞里跳跃的篝火,时而是李雯决绝离去的背影,时而是孩子们在泥水中抢救课本的小手……混乱的画面交织翻滚,最后定格在林小雨惊恐的小脸和那铺天盖地砸下来的黑暗。

村民们轮流来看望,送来草药和稀粥。老村长唉声叹气,林老蔫蹲在墙角,第一次露出了懊悔的神情。但守在方明远身边时间最长的,是那群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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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铁柱像个小大人,沉默地帮着换冷水浸过的布巾敷在方明远滚烫的额头上。王小虎偷偷从家里摸了两个鸡蛋,塞给负责熬药的林小雨。其他孩子也总是找借口溜进来,怯生生地看一眼炕上昏睡的老师,又悄悄退出去。

夜深人静时,方明远在昏沉中感到一丝凉意覆上额头,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炕沿边,林小雨正小心翼翼地用湿布给他擦拭脸颊,小脸上满是担忧。赵铁柱靠坐在炕边的地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手里还攥着一块湿布。

方明远想说话,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他动了动手指。

林小雨立刻察觉了,小声说:“老师,你醒了?要喝水吗?”

方明远微微摇头,目光落在炕头那张破旧的小木桌上。昏黄的油灯下,桌面上放着一张皱巴巴的、烟盒拆开铺平的纸片。纸片上,用铅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四个字:

“老师快好。”

字迹稚嫩,笔画生涩,甚至有几个字缺了笔画,显然是初学者的手笔。方明远认得出,那是他教过的字。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冲上眼眶,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仿佛看到孩子们围在一起,就着油灯微弱的光,用他削好的铅笔头,一笔一画,无比认真地写下这四个字。那里面,有林小雨的期盼,有赵铁柱的沉默守护,有王小虎的笨拙歉意,有所有孩子最朴素的愿望。

他艰难地抬起未受伤的右手,指尖轻轻拂过那张粗糙的纸片,拂过那稚嫩却重若千钧的字迹。高烧带来的眩晕和疼痛依旧折磨着他,但心底深处,却有什么东西在悄然融化,滋生出一种比病痛更强大的力量。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微弱的晨光,正努力穿透厚厚的云层,试图照亮这片劫后余生的山村。

第七章 流言蜚语

方明远在炕上躺了整整七天。高烧如同退潮般缓缓离去,留下的是持续的虚弱和左肩钻心的钝痛。每一次试图挪动身体,都牵扯着那片被瓦砾重创过的筋骨,提醒他山洪之夜的凶险。村长家那铺烧得暖烘烘的土炕成了他临时的堡垒,窗外是雨后初晴、泥泞未干的山村。

孩子们依然是他最忠实的探望者。赵铁柱每天放学后必定会来,有时是端一碗林小雨熬好的草药,有时只是默默地坐在炕沿边的小板凳上,翻看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偶尔抬眼看看老师。王小虎来得也勤,他不再躲闪,甚至会和赵铁柱低声交谈几句,目光扫过方明远时,带着一种混合着感激和愧疚的复杂情绪。林小雨则像只忙碌的小蜜蜂,小心翼翼地帮老师擦拭脸颊,整理被角,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担忧。

那张写着“老师快好”的烟盒纸,被方明远用一块小石头压在了炕头的窗台上。阳光好的时候,粗糙的纸面和稚嫩的铅笔字便清晰可见。这成了他精神上的慰藉,支撑着他熬过疼痛和漫长的恢复期。

第十天,方明远终于能勉强下地了。他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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