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汐家族的消息还没有那么快传到吉克卜那里,而此时海族的联合指挥中心异常忙碌,税收队遇到阻碍的消息都需要朝后放置。
赤县在东部沿海的全线总攻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刚刚与新盟友缔约的海族还沉浸在该死的安全感当中的时候,赤县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们当头一棒,黄河入海口岌岌可危,此时什么税收,什么盟友都不重要了。
“第二军团!该死的!图拉尔竟然敢擅离职守!”吉克卜面色阴沉,而作为最高指挥官的一个同僚已经把桌上的文件天女散花一般扔了出去。
第二军团是驻守黄河口的主力,是各家族费尽心思打造的突出部,就是为了了解并且牵制赤县的动作,而现在,作为第二军团的司令,那个该死的鳞蛇夜叉竟然不在岗位上!
“我去黄河口坐镇,争取稳住战线并且把那个该死的鳞蛇押送回来。敖汀,这里暂时只有你了。”
“去吧。”头上有双角的龙子对于这位年轻貌美的最高指挥官十分信任:“事不可为的话就撤到第二防线,我们还有后路,你有了三长两短,我无法和老师交代。”
“是。”
“司令!”
吉克卜刚刚离开不久,前去调查前哨营地的斥候就返回了,海岸的蜃气散得太快太离奇,所以在安排阻击赤县进攻的同时,指挥部第一时间就派出了斥候前去调查前哨营地的状况。
忠心的旗鱼斥候单膝跪地,屡历战阵的他声音带着颤抖:“司令!登州北岸的前哨营地以及蓬莱的前哨营地全部...消失了。我回来报信,其他的斥候正在去往更远处的营地探查情况。”
被第二军团的糟烂事搞得心烦意乱的敖汀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知道这些都是精锐亲信,但是他还是怒火中烧,抓住旗鱼斥候的轻甲,将他提了起来:“什么叫消失了?!你们在糊弄我?!”
“不是。”旗鱼斥候此时也从惊慌当中缓过神,他知道自己传递的情报至关重要,他盯着敖汀的眼睛,声音清楚明白:“两处前哨营地全部凭空消失,我们寻找了许久,甚至没有找到他们存在的痕迹。我们怀疑...”
“那个上岸的畸形?”
“是的,他们消失的情况与两栖军团报道上来的情况雷同。”
敖汀手一挥,一个参谋上前一步:“潮汐家族的那个卧底情况如何?”
“还是疯疯癫癫的,而且身体内的器官和脉络都在衰竭,我们询问了很多家族,都说救不回来。”
“那个雕塑呢?”
“没有找到。”
“该死的。”敖汀踢倒了珊瑚石的座椅,嘴里骂骂咧咧:“潮汐家族给我们带回来了一个大麻烦,还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
“司令,潮汐家族的侍卫求见。”
“嗯?”敖汀虽然疑惑,但是没有拒绝,挥手让旗鱼斥候继续调查,他转身接见了潮汐家族的来人:“是不是蜃气大阵影响到了陆老祖那里的阵法师和海巫?”
来人面色惨白,神情凄惨,他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敖汀司令,我想见见吉克卜司令。”
“恐怕很难”敖汀搞不清楚他的情况,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她刚刚出发去接手入海口的防线,那里情况紧急。”
侍卫察觉到了这位司令的不耐烦,也没有兜圈子,近乎用哭腔报了丧:“敖汀司令,我们老祖宗被歹人刺杀,已经遇害了!”
“你...”如果说之前接二连三的坏消息都是火山爆发的前兆,那么陆潮汐遇刺身亡的消息就彻底让敖汀压抑的火山彻底喷发,他跌坐在珊瑚石椅子上,指着那个来报丧的侍卫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围的参谋和指挥官都被这个消息震得七荤八素,窃窃私语的声音在敖汀昏迷之后变得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