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的尴尬。其实他心里明镜似的,这事儿是自己不占理,之所以让长哥把加代找来,也是被身边人给劝的。
之前张生跟加代呲完牙,回去就被兄弟一顿数落:“咱他妈是一个年代出来混炮子的,加代现在在北京啥地位你不知道?你咋敢跟他呲牙呢?人家大老远跑去河南替你办事,你这事儿办得也太鸡巴卡脸了!事儿还没办完,加代那边认栽了,换别人咱骂两句也就算了,可加代是啥人?那是给咱北京爷们长脸的!出去干仗就得旗开得胜,输一回咋了?输了把场子找回来不就完了?你倒好,见风使舵,翻脸比翻书都快!这要是加代真把事儿办成了,那矿还能给你留着?他能那么干吗?操,你赶紧给加代打个电话,咱把人拽出来唠唠,把关系缓解缓解!”
架不住兄弟劝,张生才托长哥约了加代。
这会儿见了加代,他赶紧凑上来,脸上堆着笑:“代弟,代弟,咱都是在胡同口长大的,你也别挑大哥的理。大哥也是上火着急,毕竟那是几百万的生意,大哥不像你,买卖做得那么大,我这一辈子的心血全投到那矿里了,真没少花钱!现在矿让人给熊走了,我心里头能得劲儿吗?老弟,你别往心里去,你那边兄弟的医药费啥的,你瞅瞅多少钱,大哥这边全给你拿!”
马三瞅着张生递过来的钱,眯着眼笑了,先开口说道:“兄弟,你看我代哥还没吱声,我先替他说两句!咱这帮兄弟这次去河南,医药费、杂七杂八的花销加起来得四十来万,再说那矿也给你拿回来了——你这么的,医药费你拿五十万,这事儿咱先搁这儿。”
说完…张生冲外面喊:“小王、大力!你俩把司机喊上来!”
司机一进屋,你去后备箱,把那五十万给我拎上来!”
司机麻溜跑到车后备箱,拎着五十万进了屋,“啪”地往桌上一放。
张生赶紧说:“代弟,你可别挑理!大哥回来之后也寻思过味儿了,本来我反手就想把医药费给你送过去——你在那边受了伤,你那帮朋友兄弟好几个也让人给放倒了,大哥心里头着实不得劲儿!但大哥也是要脸的人,之前咱在电话里吵得挺僵,我实在不好意思主动找你。正好今天肖娜、杜崽都在这儿作证,这五十万的医药费,不算少了吧,代弟?”
加代伸手想推辞,马三直接把钱拎过来,笑着说:“那行,那就谢了啊,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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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生连忙摆手:“哎呀,操!三儿,别唠这个!这不都是应该的吗?你们替生哥办事,在外面受伤了,别说矿给要回来了,就算这矿没要回来,医药费我能不拿吗?那我办事也太狗了!”
这话正说到马三心坎里,他话锋一转,脸色沉了下来:“那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把话说完——矿是要回来了,但我大哥转头就给人家送回去了!?”
旁边的肖娜一听就懵了,盯着加代问:“不是,啥意思啊马三?代弟,矿都要回来了,咋又给人送回去了?我没懂!咱这矿凭啥给别人啊?”
加代忙抬手打断,语气严肃地说:“各位,我跟大伙儿说一下子!这次去鹤壁,别说九死一生,也差不多了!如果没有小贤,没有那帮哥们儿帮忙,我加代指定就给扔那儿了,你们知道咋回事不?”
他转头盯着张生,眼神凌厉:“再说了,张生,你这个矿咋来的?到现在你还不说实话?你说你投进去几百万,我问你,工人是你花钱找来的,还是设备是你花钱买的?你不就是在鹤壁矿务局找了点关系,办了个手续,这矿就变成你的了吗?以前的矿老板姓徐,我没说错吧?”
张生一听这话,脸“唰”地就红了,尴尬地笑了笑:“哎呀,代弟真是个人才!到鹤壁没几天,把这事儿摸得这么清楚!老弟,你听我说,这些设备啥的,我确实没花钱,但你得明白,跟这帮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