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离不凡大酒店的广场,林凡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了几分,只是一想到柳媚那番“两年之约”的话,他就忍不住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满脸无奈。
事已至此,这档子烂摊子只能先搁在一边,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皮卡车一路平稳行驶,直奔正兴花园的出租房。
值得一提的是,林凡这两天住在东北战区,每天、天不亮就被外面震天的训练声吵醒,神经时刻紧绷,压根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刚到小区大门口,林凡连车子都没来得及仔细停好,就匆匆下了车。
几天没回家,卧室还是老样子,简单整洁,带着几分烟火气。
林凡懒得收拾,径直走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惫与狼狈。
温热的水流划过肌肤,让他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睡意瞬间如潮水般涌来。
林凡裹着浴巾走出浴室,连头发都没吹干,就一头倒在了柔软的床上,脑袋刚沾到枕头,均匀的呼吸声就响了起来,睡得无比沉酣。
这一觉,林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快中午才醒。
窗帘拉得严实,房间里有些昏暗,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出租房里。
昨晚睡得早,今早又醒得晚,想来老黑那边也不知道自己回来过。
反正去北凉城也不赶时间,林凡索性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一阵轻微的“咔咔”声。
他不慌不忙地起身洗漱,换了一身干净的休闲装,镜子里的男人脸色恢复了红润,眼底的疲惫也消散了不少。
收拾妥当后,林凡锁好房门,走出了小区,在门口的小餐馆点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就着几瓣蒜吃得酣畅淋漓。
吃饱喝足,林凡再度发动皮卡车,朝着北凉城的方向驶去。
车子驶离城区,一路疾驰在开阔的公路上,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风从车窗缝隙里钻进来,带着几分自由的惬意。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转瞬即逝吗,当远方那道宏伟的北凉城城墙出现在视野中的时候,林凡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眼神里泛起几分复杂的情绪。
时隔几年,自己终究还是回来了。
那城墙依旧巍峨挺拔,青砖黛瓦间透着历史的厚重感,远远望去,宛如一条蛰伏的巨龙,守护着这座古城。
就在林凡心中感慨万千之际,车子刚驶入一段林间公路,他的目光忽然被前方路边的一道身影吸引住了。
林凡缓缓放慢车速,仔细望去,只见一条崎岖的林间马路上,一个步履蹒跚的老者正艰难地前行着。
这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身材佝偻得厉害,后背几乎弯成了九十度,仿佛随时都会栽倒在地。
他身上瘦弱,单薄得仿佛根本抵挡不住刺骨的寒风。
在冷风的吹拂下,老者的身体止不住地轻轻摇晃,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吃力,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老者的头发早已全白,稀疏地贴在头皮上,被风吹得凌乱不堪,几缕白发贴在布满皱纹的额头上,更显沧桑。
他的脸上沟壑纵横,每一道皱纹都像是被岁月的刻刀深深凿刻而成,记录着无尽的风霜。
最引人注目的是,老者的背上斜挎着一把剑……
剑鞘看似陈旧破败,边缘甚至有些磨损,却并非凡铁所制,隐隐透着一层温润的暗光,鞘身之上刻着细密繁复的古老纹路,虽被岁月尘埃覆盖,却难掩其精妙绝伦。
那绝非寻常古剑的规制,即便锋芒尽敛,也能让人隐约感受到一股内敛的磅礴气息,显然是一柄隐去了光华的绝世神兵。
只是这宝剑不知为何会随着这样一位老者,湮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