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种只有内部人才能理解的“黑话”,悄悄发布了一条虚假调度令:“城北郊区焚烧厂有突发疫情风险,急需调集一批人员进行防疫消杀,代号‘飞鸟’。”她语气急促,措辞隐晦,却巧妙地将一组可疑人员,也就是那些打听“老吴家事”的家伙,给引到了郊区那荒无人烟的焚烧厂。
这招儿,简直就是釜底抽薪,借刀杀人,哦不,是借刀调虎离山!
让他们去那儿接受什么“防疫消杀”,哼,估计能让他们吃一壶灰尘!
搞定这些,黄素芬又托人捎话给赵承志,语气简洁有力:“井别急开,等雨天。”她知道,这事儿不能急,而且,暴雨天更容易掩盖行踪,也更容易让一些证据在雨水的冲刷下变得“合理”。
赵承志接到消息的时候,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那雨点子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的,像是老天爷在哭。
他看了一眼窗外,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坐标,心里头明白,时候到了。
他没跟任何人打招呼,甚至没带手机,只揣了个防水手电筒,就这么一头扎进了黑沉沉的雨夜。
南岸泵站,在雨夜里,显得格外阴森。
雨水冲刷着锈迹斑斑的设备,发出“哗啦啦”的巨响,像是什么远古巨兽在低吼。
赵承志找到目标井盖,那井盖沉重无比,上面长满了青苔,可他咬紧牙关,使出浑身力气,终于“吱呀”一声,撬开了那道通往过去的缝隙。
继续阅读
一股潮湿阴冷的风,瞬间从井口里冒了出来,带着浓重的铁锈味和泥土味儿。
他没犹豫,顺着湿滑的梯道,一步一步地往下爬。
六米,足足六米!
脚下是冰冷的积水,头顶是瓢泼的大雨,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摇曳,照亮了西侧那一道道冰冷的砖壁。
他摸索着,终于在一块砖缝里,感觉到了异样。
那是一块松动的水泥,被巧妙地嵌入墙壁。
赵承志用手电照亮,然后用随身携带的工具,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地将那块水泥抠了出来。
当水泥块被取出的瞬间,一个密封的铁盒,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赵承志的心脏猛地一缩,手都有些发抖。
他深吸一口气,顾不上手上的泥水,颤抖着打开了铁盒。
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盘老旧的录音带。
胶带已经脆化,看起来一碰就要碎裂。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凑近手电筒的光,隐约能看到磁带上泛着点点霉斑。
他没有设备去播放它,但这不重要。
因为就在磁带的侧面,一张浸水脱落的标签纸,上面赫然写着几行字。
赵承志的目光在那几行字上定格,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他甚至能想象到,当年李达成,是怎样在绝境中,录下这段声音的。
他没敢听完,甚至没敢多看。
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间,任何停留都可能带来危险。
他迅速地掏出随身携带的防水相机,“咔嚓咔嚓”地拍了几张照片,将磁带和铁盒都原样封存,重新放回了井壁。
他只带走了那张浸水脱落的标签纸。
那张纸,此刻就贴在他的手心,冰凉,却又带着一股子沉重的力量。
赵承志爬出井口,雨水冲刷着他的脸,他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
他看了一眼手中那张湿漉漉的标签纸,上面模糊的字迹,在手电筒的光晕下,显得格外醒目。
他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攥着那张纸,眼神穿透雨幕,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什么遥远而又清晰的东西。
他知道,手里的这张纸,将成为一个引爆点,而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