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朝堂上的事之外,张平安最近还有两件烦心事。
一件便是崔凌近来好像查到了些什么关于李明轩的蛛丝马迹,对他频频试探,虽都被他打太极敷衍搪塞过去了,但也让人心烦不已。
他猜崔凌手里现在肯定还没什么直接有力的证据,不然就不是试探,而是直接摊牌从他身上捞好处或者抓人了。
另一件事便是小鱼儿过几日马上便要考会试了,虽然对儿子的底子很清楚,这次会试十有八九能榜上有名。
但心里依然还是有些微紧张,毕竟会试三年一次,如果这次不中又得再等下一个三年,决定人生命运的黄金岁月很多时候也就是这十年!
说实话,张平安不想儿子等下一次了,最好这次就能榜上有名,无论是什么名次!
这样殿试的时候都有余地,有他的面子在,皇帝起码能给个二甲进士出身,以后前途也就有了一半了,能给他减轻很大的压力。
家里所有人都轻手轻脚,尽量给小鱼儿和蓬蓬两人一个安静的读书环境。
张老二甚至让下人把煎药的炉子都挪到了下风口去,就怕药味儿熏着了俩人,影响读书的状态。
越是临近考试,蓬蓬越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嘴角边都起了几个大火泡,红通通的一圈,看着有些滑稽和可怜。
而与之相反的则是小鱼儿,越是快考试越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两人高下立见。
珠珠如今正在坐月子,出不了门,但也惦记着俩人考试的事,差人送了不少补品过来,以示心意。
临安那边刘家的信件和包裹更是如雪花儿似的,隔三差五就来一封,嘘寒问暖,又不敢问的太重,完全不像二丫两口子以往俭省的样子,可见对蓬蓬这次考会试抱了多大的期待。
能来京城考试的举子可比考秀才考举人时要精明又谨慎的多,入口的吃食都是十分仔细的。
就在这当口,蓬蓬突然病了,上吐下泻的。
吓得徐氏和张老二连忙请大夫,以为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等事情,小鱼儿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理。
还是之前帮张老二诊病的那位老大夫过来,仔细查看了蓬蓬的情况,又问了今日的菜谱后,才摇了摇头,有些纳闷:“不应该啊,这不太像吃坏东西的样子,菜谱没什么问题,也没中毒!”
小鱼儿背着手,蹙眉道:“不可能是家里吃食的问题,我和表哥吃的都是一样的,今日我们都没出过门,怎么可能会突然闹肚子呢?”
徐氏也着急的解释,“就是啊,他们两个马上就要考会试了,吃食方面我是万分仔细的,不敢马虎,从头到尾我都有在厨房盯着,怎么可能出问题?”
老大夫看不出什么,只能道:“我先开个方子调理调理吧!”
说完想到什么,指了指蓬蓬眼下的黑眼圈道:“可不能再熬夜了,我看你脾虚眼青,又脉搏紊乱,心血亢奋,长此以往,要影响寿数的。”
说到亢奋,小鱼儿突然眼神犀利起来,望向蓬蓬:“表哥,你莫不是吃了芙蓉膏?”
徐氏没听过这个东西,问,“什么东西,是点心吗?”
老大夫此时也恍然大悟,拍了下大腿道:“还真是有些像,我刚才怎么没想到呢?”
蓬蓬眼神有些躲闪,不承认,“没有,我啥也没吃,一日三餐都在府里。”
小鱼儿冷笑,心里有底了,突然叫了下人进来,“搜一搜,看表少爷房里有没有藏芙蓉膏。”
张老二觉得这样不太好,拦了一下,“什么是芙蓉膏,到底怎么回事?把事情说清楚再看怎么做也不迟,蓬蓬好歹也是府里的表少爷。”
言下之意就是让小鱼儿给表哥留些体面。
小鱼儿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