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杯声清脆，贾小妍仰头喝完，突然狡黠一笑：“说起来，萧景川要是看到你现在穿牛仔裤的样子，会不会脸红？”顾琉璃耳尖泛红，抓起纸巾盒作势要砸：“好啊，学会打趣我了！当年在西靖，是谁被江流深夸句‘剑法进步’就偷偷高兴一整天？”

笑声中，隔壁桌的食客频频侧目。可她们毫不在意，继续分享着回归现代后的趣事：贾小妍把考古现场当成西靖战场布置陷阱，结果被同事当成行为艺术；顾琉璃教老年大学的阿姨们跳南诏宫廷舞，意外成了社区红人。

暮色渐浓，两人捧着肚子走出火锅店。贾小妍执意要买两串糖葫芦，山楂裹着晶莹糖衣，在路灯下晃出暖光。“下次我们去海边吧？”她咬下一颗山楂，“西靖国靠陆，南诏多山，都没见过真正的大海。”顾琉璃望着天边的弯月，点头轻笑。

夏夜的蝉鸣透过半开的落地窗钻进来，萧景川斜倚在书房的懒人沙发上，手机屏幕的冷光映亮他微皱的眉。屏幕里是江流深刚发来的PDF文件——《古代机关术与现代机械工程学的交叉研究》，密密麻麻的公式和配图看得他太阳穴直跳。

"这老江，非要把南诏的榫卯结构和现代齿轮比。"他嘟囔着，手指在屏幕上放大一张青铜弩机的剖面图。突然弹出的视频通话请求吓了他一跳，画面里江流深穿着皱巴巴的格子衬衫，身后书架上堆满了古籍与机械零件，俨然一个混搭风的实验室。

"老萧，你看这个！"江流深举起手中的微型机关锁，金属表面泛着冷光，"我用3D打印还原了西靖国的九连环，结果发现..."他突然凑近镜头，眼镜片后的眼睛发亮，"和你在南诏改良的鲁班锁原理居然能互通！"

萧景川坐直身子，从茶几上抓起草稿纸。纸上歪歪扭扭画着机关鸟的设计图，旁边标注着"启承改良版"的字样。"巧了，"他把图纸怼到摄像头前，"我正研究怎么把现代的传感器装到这机关鸟上，让它能自动避障。你觉得用红外感应还是超声波？"

两人的讨论很快进入白热化。江流深在屏幕那边疯狂敲击键盘，调出一堆机械臂的运动轨迹图；萧景川则翻出《天工开物》的电子版，手指在古籍与现代论文间来回切换。窗外的月亮悄悄爬上中天，空调的嗡鸣声与两人的争论声交织在一起。

"等等！"萧景川突然按住额头，"我们是不是陷入误区了？南诏的机关术讲究'以气驭器'，现代科技靠电力驱动..."他抓起桌上的铅笔，在图纸上画下一个太极图，"如果把两者结合，用新能源模拟'气'的流动？"

江流深的眼睛瞬间亮了。他转身在书架上翻找，抽出一本《量子力学导论》："你看这个！量子纠缠的原理，说不定能解释南诏那些'心随意动'的机关！"说着他举起一个自制的小装置，几个齿轮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缓缓转动，"我用纳米材料做了微型永动结构，灵感就来自西靖国的星象仪！"

正当两人争得面红耳赤时，厨房传来顾琉璃的声音："萧景川！再不来吃夜宵，冰粉都要化了！"与此同时，贾小妍的怒吼也从江流深那边传来："江流深！你又把机油滴在我《西靖风物志》上了？！"

屏幕里，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心虚的笑。萧景川赶紧把图纸往旁边一推："那个...先吃饭？"江流深却突然严肃起来："老萧，我认真的。等贾小妍消气，我们开个线上研讨会，把这些想法整理出来。说不定..."他压低声音，"能为南诏和现代世界架起一座桥。"

挂断视频后，萧景川走到阳台。城市的霓虹在夜空中勾勒出冰冷的轮廓，远处高楼的灯光明明灭灭，恍惚间竟像极了南诏皇宫的宫灯。手机又震动起来，是江流深发来的消息："附件是我改良的机关兽图纸，发给启承那小子看看？"

萧景川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