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太平盛世...倒让我有些怀念金戈铁马了。"
广场的电子钟突然报时,浑厚的男声惊起一群白鸽。萧景川望着漫天展翅的白羽,想起南诏国的信鸽传递军报的场景。那时飞鸽掠过宫墙,翅膀拍打声里承载的是千万人的性命;而此刻这些自由翱翔的生灵,身下是广场舞的音乐、孩童的嬉笑,还有此起彼伏的外卖送餐提示音。
"该你走了。"他落下一子,"象"飞田格,堪堪护住要害。江流深正要落子,突然瞥见远处的大屏幕——新闻正在报道南诏主题的国际文化节,画面里,演员们穿着仿制的南诏服饰表演机关术,观众席上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看得目瞪口呆。
"你说,"江流深放下棋子,"要是让当年的将士们看到现在的世界,他们会作何感想?"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棋子上的锈迹,那是常年把玩留下的痕迹,"我们拼命守护的太平,原来可以是这个样子。"
萧景川没有回答,只是将最后一口茶一饮而尽。茶渣在杯底沉淀出奇异的图案,像极了南诏地图上蜿蜒的运河。广场的风卷起他的衣角,带来远处小吃摊的孜然香,恍惚间竟与南诏夜市的烟火气重叠。
"再来一局。"他重新摆好棋子,阳光在"将"的头顶镀上金边,"这次,我想试试强攻。"江流深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纵横天下"四个大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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