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见魏御史居然连今天当庭宣判的胆量都没有,就忍不住催促道:
“御史老爷你尽量快些判,别影响我府试。”
魏御史愕然,也产生了一个灵魂拷问,“你都这样了,还想着府试?”
白榆非常理直气壮的说:“我为什么不能想着府试?
如果府试不让我考过,那就是打击报复,那就是科举不公!”
屋里众人都被雷得里焦外嫩,就算你是这样想的,但公开喊出来好吗?
还是说,你要直接把府试变成明牌?
于是钱千户忽然理解了,为什么白榆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人。
反正顺天府府尹是万宷这种严党铁杆,正常考试肯定考不过,干脆就搞大事,这太符合白榆的调性了。
就像是县试之前一样,故意掀起了清查白莲教的大案,然后去威胁知县。
在白榆身上,钱千户真是重新认识了一下“游戏人生”这个词的含义。
到了外面,钱千户就对白榆说:“审也审过了,就不关闭你了,你回家去吧!”
白榆诧异的反问道:“我还是个嫌犯,你就放我走?你不怕我逃走吗?”
钱千户不耐烦的说:“走吧走吧!你要敢逃我就认了!我也懒得看管你了!”
白榆只能说,在号称讲究法治的五百年后,世界上还到处都是草台班子,更别说古代人治社会了。
临走前,又有个老校尉凑过来说:“白旗长!你托我办的事情,有了些眉目。
昨日在那茶舍听了一天说书,以后不要再托我去办这么无聊的事情了。”
白榆哈哈笑道:“辛苦老兄!等我赚到了好处,必有重谢!”
等回到阔别一日的大杂院,白榆就发现,邻居们都在注视自己,但目光却又很躲闪,感觉怪怪的。
白榆没太在意,但他来到前院东厢房自家时,却见夏大正在门外站着。
白榆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在外面站着?”
夏大指了指屋内,答道:“你家对门的阎先生过来了,正在里面说话,不许我旁听。”
白榆走到门边上,恰好就听到屋内传来老阎的声音。
“院内有人昨日亲眼看到,你家小子犯了事,在街上被官校捉拿押解!
真想不到,我们院中竟然出了个罪犯!”
而后又听到白爹说:“关你屁事!”
但阎先生特意跑过来说,肯定还有小算盘,“我拿倒座房两间来换你家两间屋如何?”
在整个大杂院中,倒座房肯定是位置最差的房间,而且还是李老头家为了凑合住的自建房,质量也差。
想用两间倒座房来换白家两间前院厢房,那真是脸皮厚到一定程度了。
白爹此时下不了炕,提不动铁叉,只能无能狂怒的骂道:“滚!”
阎先生又道:“老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我在全院大会上说道你们家!”
白榆真是没想到,这老阎如此贪心,居然又把主意打到了自家头上。
同时又怕老爹被气噶了,影响自己的个人发展,毕竟这年头死了父母后要守制三年。
于是赶紧挑起门帘,走了进去后,对阎先生道:“我家的事情,不劳你关心了!”
阎先生吃了一惊,昨日明明有人看到白榆被一大批官校抓走了,似乎犯了很严重的事情,怎么今天就出来了?
他又瞥了眼白榆腰间,发现白榆的腰刀、腰牌都不见了。
这应该是被开除了?于是阎先生心头大定,这波优势在我,今晚就开全院大会施压!
等阎先生出去后,白爹急忙问道:“你的腰刀和腰牌呢?”
白榆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