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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为这事儿,那些人都快吵翻了天,到现在也没能争出个所以然来。”
正说着,人群外挤进来一个少年,眉眼和刚才那精瘦汉子约有几分相像,只是脸上还带着未脱的青涩,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
他挤到汉子身边,愤愤不平地梗着脖子道:
“我就不明白了!咱们灵界的人,要天赋有天赋,要根基有根基,那些人怎么就偏偏盯上了从下界爬上来的土鳖?”
“难道咱们这些身在灵域、长在灵泽深处,常年受精纯灵气滋养的修士,还比不过一群从下界爬上来、连灵气都没怎么尝过的凡俗之辈?”
少年此话一出,周围顿时一静,好些人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神色——有对下界修者的不屑,有对自身境遇的不甘,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更像是被戳中了什么隐秘的心事般,瞬间陷入了沉默。
先前说话的那精瘦汉子见说这话的乃是自家愣头青侄儿,脸色“唰”地一下就黑了,狠狠瞪着少年,压低声音怒斥道:
“什么都不懂的玩意儿,给我闭嘴!有些事听着就行,别瞎插嘴乱打听!”
话落似还觉得不妥,又咬着牙补充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警告:
“你当那是什么露脸的好事?小心祸从口出!”
深恐大祸临头的他,在狠狠剜了自家侄儿一眼后便掐断了话头,随即转向周围看热闹的众人,嗓门压得低却足够每个人都听清,一边挥手一边吆喝道:
“不说了不说了,都散了吧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末了,这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清了清嗓子,冲着众围观的人群吆喝道:
“哎,今儿有没有要进城,又缺‘引路人’的?
跟你们说啊,如今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从今日起,没带灵契玉牒的,或是玉牒受损想进城的?都要在原来的价钱上翻两倍!”
“老王,你这也太黑了吧!”
人群里立刻有人咋舌,脸上满是不赞同:
“前两天还说好了是市价,怎么说涨就涨?哪有你这么做生意的?
还生意不好做,翻两倍?我看你是坐地起价吧!
这灵域通道一开,那些从下界上来的土鳖,没灵契玉牒想进城,不还得求着你们帮忙?该是生意更好做了才对!”
“嘿嘿,你懂什么。”
那精瘦汉子不屑的冷笑一声:
“你当那些各大门派、势力的人是摆设?他们只会把这些下界来的土包子盯得更紧。
进出城门的盘查也只会更严,查得越严,我这“引路人”的风险也就会越大,生意可不就更难做了?”
话至此处,他顿了顿,又摆出一副谨慎、忌讳的模样来:
“再说,我做的都是咱们灵界本土修士的生意,就赚点跑腿的辛苦钱而已,可不敢沾那些下界来人的边——你可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依我看,这进城的规矩制定得本就没道理。”
旁边一个背着旧剑囊的修士忍不住插话道,语气里满是愤懑与抱怨:
“普通人也就罢了,像咱们这些修行者,常年在外历练,哪天不是行走在刀尖上?
一不小心储物袋丢了,或是打斗时坏了,身份玉碟也因此受损,又是无尽的麻烦。”
“城外不能办,想进城重办吧,没玉牒又进不了城。
哪怕带着损坏的残片,也得开这证明那文书。光是开证明,就够你跑断腿,费时费力不说,还净是些隐形开销。
好不容易把证明办齐了,进城时还得走“特殊通道”,还得听他们念叨着什么‘浪费公共资源’,少不了被吃拿卡要,最后办新玉牒的费用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