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干啥我管我自家丫头关你屁事少在这儿装什么先生(7 / 22)

”男人啐了一口,更加粗暴地拖着林小雨往村子的方向走,“死丫头,回家!看老子不打死你!”

林小雨的哭声渐渐远去,只剩下男人粗鲁的咒骂声在山谷间回荡。

老槐树下,死一般的寂静。孩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吓得脸色发白,瑟缩着挤在一起,刚才那点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学习热情荡然无存,只剩下深深的恐惧和茫然。他们看着方老师僵直的背影,又看看地上那张被踩烂、沾满污泥的卡片,谁也不敢出声。

方明远缓缓弯下腰,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从泥地里捡起那张面目全非的卡片。纸片已经湿透、变形,那个小小的太阳图案和“日”字模糊不清,沾满了肮脏的泥印。他紧紧攥着这张被践踏的卡片,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抬起头,望向林小雨被拖走的方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不甘,更有一种深沉的痛惜。阳光依旧明亮,却仿佛失去了温度,照在他沾满泥土的手上,也照在那张被彻底毁掉的、承载着一个小女孩最初光亮的纸片上。

第四章 抉择时刻

林小雨被拖走后的几天,青石村的上空仿佛始终笼罩着一层阴霾。方明远依旧每天清晨出现在老槐树下,平整那片泥地,拿出新做的图画卡片。来的孩子却更少了,零星几个,脸上带着惊魂未定的怯懦,学习时也总是心不在焉,时不时惊恐地望向村口的方向,生怕那个醉醺醺的身影再次出现。方明远耐心地教着,声音温和,心却像坠着铅块。那张被踩烂的“日”字卡片,被他洗净、压平,夹在一本旧书的扉页里,成了一个沉默的刺,时时提醒着他现实的坚硬与冰冷。

这天下午,天色格外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在山头,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方明远正在他那间四面透风的土坯房里,就着昏暗的光线修补一本被翻烂的旧课本。门板被轻轻叩响,声音带着一丝迟疑。

“明远?方明远在吗?”

一个熟悉又带着点陌生感的女声传来。方明远一愣,放下手中的书和浆糊,起身拉开了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浅蓝色碎花连衣裙的年轻女子,提着一个半旧的旅行袋。她皮肤白皙,梳着整齐的齐耳短发,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边眼镜,与这灰扑扑的山村环境格格不入。是李雯,他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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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方明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你怎么来了?”

李雯看着他,眼神复杂。眼前的方明远比她记忆中黑瘦了许多,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衬衫,袖口和裤脚都沾着泥点,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她微微蹙了下眉,声音里带着长途跋涉后的倦意,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我怎么不能来?你信里说这里苦,可没说过是这么个……地方。”她环顾了一下简陋的土屋和外面泥泞的小路,眉头皱得更紧了。

方明远连忙侧身让她进屋,屋里几乎没什么像样的家具,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破桌子,和几个充当凳子的树墩。他有些局促地用手抹了抹树墩上的灰:“快坐,路上累坏了吧?喝口水。”他拿起桌上的粗瓷碗,倒了一碗凉白开递过去。

李雯接过碗,没喝,只是放在桌上。她看着方明远忙碌的背影,深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从旅行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郑重地递到他面前。

“明远,你看看这个。”

方明远疑惑地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纸张。那是一份盖着鲜红印章的聘书,来自省城一所赫赫有名的重点中学——市第一中学。聘书上清晰地写着他的名字,职位是语文教师,待遇优厚,报到日期就在下个月初。

“这是……”方明远的手指捏紧了聘书,纸张发出轻微的声响。

“我托了好多人,费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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