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模型作为辅助预警机制,纳入常态化管理。”
散会时,窗外雷雨骤降,警报蜂鸣骤然响起。
就在刺耳的电子音背后,一道极低频的波动悄然叠加进来,几不可闻,却又固执存在——
像是谁在黑暗中低语:
“名字不能断。”
同一时刻,城东边缘的再生纸厂外,一辆锈迹斑斑的三轮回收车缓缓驶过厂区铁门。
车身上喷涂着模糊字号:“旧纸收购,墨盒换钱”。
驾驶座上的男人戴着脏手套,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唯有一双眼睛沉静如深井。
他望了眼工厂后巷堆积如山的办公废料,轻轻摩挲了一下袖口内侧缝着的编号标签——ZT09-EX。
风正起。
黄素芬走后,风就起了。
南城边缘的再生纸厂像一头沉睡的铁兽,锈蚀的卷帘门在风中轻响,废纸堆成山丘,在灰白晨光下泛着陈旧的墨迹。
一辆三轮回收车缓缓停靠在巷口,车身上“旧纸收购,墨盒换钱”几个字早已模糊不清。
驾驶座上的男人戴着脏手套,口罩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静得像深夜未熄的灯。
他是周影。
他没带任何设备,也没留下联系方式。
过去四十八小时,他穿行于七所废弃办公楼、三家社区服务中心和一所职业高中,翻检硒鼓、拆解墨盒,指尖触过无数被遗忘的电路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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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曾属于市政府文印科的老式打印机耗材,本该在数据销毁后彻底熔毁,却因林秀娟半年前的“报废诱导计划”,悄然流入教育系统调剂库。
火种从不会安分地待在保险箱里。
它会迁移,会变异,会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醒来。
此刻,他的目标明确:确认那些藏有音频转码文件的存储卡是否真的流散出去了——不是为了回收,而是要看它们有没有被人读取、复制、传播。
第二天下午,他在城北实验中学一间闲置电脑教室发现了线索。
那是一台型号老旧的激光打印机,外壳斑驳,电源指示灯微弱闪烁。
登记簿显示,设备来自市教育局调剂库,三个月前由该校信息技术老师领用,用于打印练习卷。
他装作维修工,插入U盘模拟扫描任务。
机器启动后,屏幕突然跳出一个异常提示:
【检测到附加文档嵌入】
《政府文书防伪指南(PDF版)》已自动加载
周影瞳孔一缩。
他点开附件,页面看似正规:封面是红头文件格式,目录列着印章比对流程、纸张纤维分析标准……一切无懈可击。
但当他滑动到底部时,一段隐藏路径浮出水面——
`/audio/verification_track_7.m4a`
点击播放,低沉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
“廖志宗、吴志明、李达成、陈文英、黄素芬……第三十七人,周临川,八七年九月三日签到。”
是七叔的声音。
原始名单,经语音编码压缩,伪装成技术测试音频,嵌套在一份虚假指南中,随打印机一起流转到了校园。
周影没有删除,也没有拷贝。
他静静听完,退出系统,在登记簿上写下一行字:
设备来源:市教育局调剂库
然后离开。
走廊尽头,几个学生抱着作业本跑过,笑声撞进空荡的楼梯间。
没人知道,他们每天使用的打印机,刚刚念出了一段被禁止的名字。
而名字一旦被听见,就不会真正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