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是他自己放弃了一切!(2 / 3)

信号。

“不是故障。”他喃喃道,“是响应。”

他调出地质勘探报告,发现七个坐标点下方均有陶罐封装物的雷达反射特征,深度约三米,密封完好。

推测为高温烧结黏土罐,内部填充石英砂与氧化铁粉——最原始、却也最耐久的类磁带存储介质。

周影早在二十年前就埋下了这一切。

这不是遗言,是部署。

郑其安没有关闭系统。

他知道,一旦强行中断,可能永久丢失这些沉睡的记忆。

他反而写了一段兼容协议,开放接口权限,允许各社区上传本地口述史录音,并设置共振算法,让新声音能与旧信号产生叠加效应。

“让它说话。”他在日志里写下最后一行,“只要风还在吹。”

与此同时,市档案局副局长办公室内,陈国栋盯着桌上的会议材料,指尖微微发抖。

“民间叙事观察岗”提案将在十分钟后上会讨论。

这是他亲自推动的项目,原本只是为了应付舆情压力,可昨夜发生的事,彻底动摇了他的立场。

凌晨两点,他家那只老旧的熊猫牌收音机突然自行开启。

没有调频,没有杂音,直接播放一段童谣:

“丙字灯,照夜行,

走的人忘了回头,

留的人数着名字,

一声亮一盏……”

他冲过去拔掉插头,机器断电瞬间,喇叭里竟传出一声轻笑。

更让他心惊的是,八岁的孙子第二天早上哼着这首歌去上学,还说“幼儿园老师教的”。

调查结果令人窒息:市区三家幼儿园确有保育员组织“睡前故事会”,内容源自社区黑板报摘录——而源头,正是黄素芬每天清晨抄写的那份补录名单。

教育局派人约谈时,一位年轻女教师平静回应:“孩子们喜欢听真实的事,哪怕讲不清对错。”

陈国栋最终在提案书上签了字。

会后,秘书低声告诉他:“局长,刚才会议室的背景音乐……是不是也变了?”

他一愣。

方才播放的,明明是标准化的轻音乐循环包。

可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旋律里,似乎混进了极细微的男声低语,断续重复着两个字:

“回家……回家……”

同一时刻,城西筒子楼区,那位耳聋眼花的老妇人再次站在窗前。

墙上挂钟依旧停在六点。

她看不见外面的世界,但她知道——广播响了。

她拄着拐杖,一步步挪到门边,将耳朵贴在冰冷的木门上。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一遍遍说着“慢慢来,手指要像风吹过树叶”,她干裂的嘴唇终于不再颤抖。

她轻轻开口,声音微弱如尘:

“我听见了。”

风穿过空楼,卷起一张飘落的打印纸。

纸上印着密密麻麻的名字。

其中一页,恰好翻至“丙字017”,旁边贴着一张小小的便利贴,字迹稚嫩:

“这段音频,每天早上六点,会自己开始播放。”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守灯广场的石阶上,露水尚未散去。

一块黑板静静立在那里,墨迹未干。

上面写着一行字:

“明天六点,有人想听你们的声音。”第263章 他们说你不在,可每句话都像你在(续)

守灯广场的清晨不再寂静。

六点整,黑板前已聚起上百人。

他们站得并不整齐,有拄拐的老人,有抱着孩子的母亲,也有穿校服的学生。

廖小梅站在最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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