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的低语,内容无法解析,频率却与周影生前日常巡逻的脚步节奏高度吻合。
更诡异的是后续记录:这些人在离开后的二十四小时内,几乎都出现了相似行为——梦游般写下一段口述文本,字迹陌生,语法古旧,主题围绕“换岗”“断线”“丙字乙组待命”。
有人甚至画出一套完整的接替流程图,标注着“信号中继点”“心跳校准时刻”。
郑其安调出心电模块中的异常存储文件。
波形被重新解码后,呈现出非生理性的规律跳动——这不是心跳,是编码。
摩尔斯电码片段逐帧还原:
“丙字乙组,接替开始。”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周影十年如一日巡夜的画面:黑衣、无声、脚步精准得如同机械钟摆。
他曾以为那是忠诚的体现,现在才明白,那是训练,是传递,是一场跨越生死的交接仪式。
“你早就安排好了……”郑其安低声说,“不是留下记忆,是埋下触发机制。”
他没有上报这一发现。
反而将这段心电信号导入广播系统的底层节律模型,命名为“心跳协议”,设定为每月自动激活一次,在无干预状态下向全域终端释放一段0.7秒的脉冲音。
它不会说话,不会广播,只会轻轻震颤一下频率,像是某个人在黑暗中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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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婉清走进《风录》编撰委员会会议室时,窗外正飘着细雨。
会议桌上堆满了民间投稿的纸质手稿,字迹潦草者有之,情绪激烈者有之,更有数份描述“穿白大褂的人在清明雨中撒灰”的叙述引发争议。
“这种描写太像文学虚构。”一位学者摇头,“我们是在建立档案,不是写小说。”
会场一片附和。
张婉清没说话。
她从包里取出一枚微型播放器,插入接口,按下播放。
音响中流出的是一段残破的音频——风雨声密集,夹杂着远处雷鸣。
接着,脚步声缓缓响起,绕行紫藤架七圈,步距稳定,落地轻而克制。
第七圈结束时,一声极轻的叹息掠过麦克风,仿佛来自地底。
“这是什么?”有人问。
“清明节当晚守灯广场的备用磁带机记录。”她说,“因雷击导致电力波动,意外唤醒了埋设于地下的原始录音设备。”
技术专家立即介入分析。
结果显示,该段音频未经过任何剪辑或增强处理,原始时间戳为凌晨2:59:43,持续5分21秒。
最关键的是,脚步节奏与周影生前惯用的巡逻模式匹配度达98.6%。
会议室陷入沉默。
没人再提“虚构”二字。
散会后,张婉清独自穿过老城区,路过早已停业的城南诊所旧址。
巷口昏黄路灯下,一位失语老人蹲在地上,用食指反复划写着两个字:
种风。
一遍,又一遍。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她脚边溅开涟漪。
她驻足良久,终于蹲下身,轻轻覆上自己的手掌,盖住那湿漉漉的笔画。
那一刻,指尖传来一种奇异的温度,仿佛触到了某种尚未冷却的意志。
刘建国坐在社区中心礼堂前排,听着最后一名“记忆疗愈师”学员分享案例。
“我辅导一位阿尔茨海默症患者,每天朗读补录名单上的名字。第三十七天,他突然睁开眼,清晰地说:‘我不是忘了,我是不敢说。’然后,背出了一段话——‘子夜灯灭,三桥汇合,丙字017持令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