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但管得住名字怎么传下去(3 / 3)

“4月4日,街头叫卖(2’03”),音源似为南市早集老调”

“4月5日,公交报站(6’41”),车型应为90年代长江牌客车”

一笔一划,工整如她三十年来每日清扫街道的轨迹。

她是清洁工,也是守夜人。

那些别人忽略的细碎声响,在她耳中却如钟鼓般清晰——因为她记得,每一个声音背后都曾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人。

第六天清晨,她终于看懂了规律。

所有新增片段,均来自“城市记忆地图”平台近三日内上传的市民投稿。

系统不再依赖人工筛选,而是通过语义与情绪模型自动识别具有历史共鸣感的声音,并将其嵌入广播流。

这不是故障,也不是人为干预,而是一种自生长的记忆生态正在成形。

她在黑板最上方写下一行字:

“今天的声音,明天的名字。”

次日清晨,一位白发老人提着台老式双卡录音机站在修表铺门口,雨水顺着帽檐滴落。

他没说话,只是把机器轻轻放在档案站门口的木桌上,附了一张纸条:“这是我儿子在拘留所最后一晚唱的民谣……他说,别让他这辈子像没来过。”

消息悄然传开。

第三天,又有家庭送来磁带、手写日记、甚至一段婚礼录像的残片。

社区档案站的灯,第一次彻夜未熄。

与此同时,洪兴总堂地下的元老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如铁。

七叔坐在主位,面前摊开着一份文件——《关于承认“真相稽核组”为正式机构的提案》。

三名保守派长老接连拍案而起:“祖规明令,名录一旦定性,生死由命,名字不改!”“若人人可申辩,那当年血战的意义何在?”

争执正酣,一名年轻干事低声呈上最新统计报表。会议室骤然安静。

过去三十天,全市四十七个家族主动申请补录族人信息,其中十九例涉及曾被定性为“叛徒”者。

更令人震动的,是一段临终录音的文字稿:

“我不是英雄,但我求你们……别让我儿子以为我是坏人。”

——王家杰之父,郑文彬,卒于清明前夜

七叔久久未语。

他缓缓起身,从怀中取出一枚锈迹斑斑的丙字徽章,轻轻放在檀木桌上。

那是三十年前最后一次联络成功的信物。

“我们管不了生死,”他声音低沉,却压下了所有喧哗,“但管得住名字怎么传下去。”

窗外雷鸣炸响,暴雨倾盆。

港综:洪兴四九仔,踩靓坤扎职三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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