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铺的老陈接过机器时皱了眉:“这玩意儿早该进博物馆了。”他拆开后盖,焊点错乱,线路缠绕得像某种仪式符号。
然后他忽然顿住,镊子尖端指着电池盒旁一小圈细铜丝,“你瞧这个……这不是原厂改装。这是‘共鸣绕线’,九十年代那些……洪兴家属才会的手艺。”
黄素芬的心跳慢了一拍。
她亲眼见过这种装置。
二十年前,母亲还在世时,家中那只漆黑的匣子每逢雨夜就会低语,像是有人隔着墙在说话。
母亲从不解释,只是默默用棉布盖住它,低声说:“听归听,别应。”
原来不是迷信。
是技术藏于民间,是记忆借物重生。
她抱着修好的收音机走出铺子时,天已全黑。
雨水再度落下,细细密密,打湿了她肩头。
她没有急着回家,而是转身走向城南老街深处的一处废弃配电房——那里曾是洪兴早期通讯中继站之一,如今只剩铁门锈锁,墙上涂鸦斑驳。
但她记得郑其安提过一句:某些节点仍保持“待唤醒”状态。
她在门外站定,将收音机贴近墙体。
几乎就在瞬间,内部线圈发出轻微震颤,电流嘶鸣如叹息。
她猛地后退一步。
与此同时,在洪兴祠堂最深处,七叔正立于祖坟碑林之前。
手中照片已被雨水浸润一角,但那背影依旧清晰——瘦削、笔直,步伐沉稳如刀刻。
清明夜,无人祭扫的时间,那人却独自伫立良久。
七叔认得那种姿态,那是周影独有的行走方式:左肩微沉,右脚落地稍重,每一步都像在丈量生死之间的距离。
他未问来人是谁送的照片,也不查邮戳来源。
他知道,有些消息本就不走明路。
回到祠堂密室,他打开红漆木匣,取出那卷从未示人的族谱副本。
纸页泛黄,字迹苍劲,记录着自民国以来丙字线所有隐秘传承者的名字。
末页空白已久,历代长老皆不敢轻填。
此刻,他蘸墨提笔,手腕稳如磐石。
“丙字不绝,薪火相传。”
八字落纸,雷声骤起。
港综:洪兴四九仔,踩靓坤扎职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