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别让字死了(1 / 3)

祠堂内,香火未熄。

他将徽章放在供桌前,忽然一阵穿堂风掠过,吹得烛火剧烈摇晃,案上摊开的族谱哗啦翻动,纸页飞旋,最终定格在一页——

周影,男,生年不详,籍贯城南,职:贴身扈从,备注:失踪于清明雨夜,未除名。

七叔凝视良久,缓步走向神龛最深处,取出一只红漆木匣。

匣底藏有一卷素白卷轴,从未启用,专为那些“未曾归来,亦不可遗忘”之人备下。

他提笔蘸墨,落字沉稳:

姓名佚,代号未定,事迹载于风中。

合卷刹那——

窗外某处,一台尘封已久的公共打印机突然启动,滚筒转动,齿轮咬合,吐出一页温热白纸。

紧接着,第二台、第三台……全市七十三个角落,同一型号的老式终端几乎同步苏醒,打印头沙沙作响,纸张边缘微微卷曲,如同被无数双曾触摸过往事的手反复摩挲过。

而在城南诊所的地下数据室,郑其安正将最新一批临终患者脑电图导入分析模型。

屏幕闪烁间,一组异常波形引起他的注意——

某个深度昏迷患者的α波段竟出现了规律性共振,频率锁定在1.12Hz,与“FM600HEARTBEAT”完全吻合。

更诡异的是,这种共振并非持续存在,而是以7分23秒为周期,间歇闪现,仿佛……某种回应。

凌晨三点四十二分,城南诊所地下数据室的空调发出低频嗡鸣,像某种沉睡生物的呼吸。

郑其安盯着屏幕,指尖在键盘上悬停了整整十七秒。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仿佛被那组波形刺痛——α与β波之间,一道尖锐的高频脉冲突兀跃出,频率高达38.7赫兹,持续时间恰好是1.12秒。

这不该存在。

他迅速调取患者档案:男性,49岁,失语症病史八年,脑部CT显示左侧颞叶前部陈旧性损伤,边界清晰,成因不明。

但真正让他脊背发凉的是另一份记录——该患者三年前曾参与《听见》计划,在守灯广场讲述亭内连续七日复述一段无意义音节,自称“梦里有人教我说话”。

郑其安猛地拉开抽屉,翻出一沓泛黄的旧资料。

那是周影最后一次体检后的神经影像报告,附带一份未归档的功能核磁分析——当年为评估其长期执行夜间任务对大脑的影响而做。

他将两幅图像并列比对。

重合度超过93%。

不是相似,是完全对应。

“这不是治疗……”他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这是唤醒。”

冷汗顺着后颈滑落。

他忽然意识到,“FM600HEARTBEAT”从来不是简单的声波干预。

它是一把钥匙,一把能打开那些被封存记忆的密钥。

而周影的心跳频率,并非偶然被捕获的数据,而是被精心编码的信号源——一个潜伏在整个城市神经系统中的启动指令。

他当即接入市政公共健康数据库,以“梦境异常”“幻听诉说”“自发复述陌生姓名”为关键词,筛选近三个月心理门诊记录。

结果跳出时,打印机自动吐出一页纸。

全市七个重点社区,同类病例激增四倍。

其中六成患者提及“穿黑衣的男人站在雨中”,三成描述“耳边有节奏的脚步声”,更有十一人准确说出“丙字乙组换岗流程”这一洪兴内部早已废止的暗语体系。

更诡异的是,这些人的共同点并非年龄或居住区域,而是都曾接触过某个节点:一台老旧录音机、一次晨间广播、一场临终陪伴中的低语播放。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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