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开始每日例行书写——那块挂在门前的旧黑板,十年来从未中断,写满当日天气、提醒事项、邻居家孩子放学时间。
可当她抬起头时,动作骤然凝固。
黑板上已有字迹,墨迹未干,笔画工整:
昨夜梦见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说谢谢我每天写字。
清晨五点十七分,天光未明。
黄素芬推着清洁车转入巷口,扫帚轻碰地面的节奏一如往常。
她低头整理工具包,指尖触到那支用了多年的粉笔盒——边缘磨得发白,却始终没换。
十年来,这块挂在家门前的旧黑板从未空过一天:天气、提醒、邻居家孩子放学时间……这些琐碎如呼吸般自然的事,成了她与世界对话的方式。
“昨夜梦见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说谢谢我每天写字。”
她怔住,心跳漏了一拍。
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仿佛某段沉睡的记忆被轻轻叩响。
风从巷子深处吹来,拂动她花白的发丝,也带来一丝潮湿泥土的气息。
她忽然笑了,眼角皱纹舒展,像春水漾开。
她没擦去那句话,反而在旁边添上一行清晰的小字:“那你替我问他,明天写什么?”
第二天同一时刻,她还未走近,远远便看见黑板已被新的字迹覆盖:
“今天天气晴,适合讲故事。”
她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那行字上。
笔锋顿挫间有种久违的韵律——像是谁用尽力气,才把记忆从深渊里一笔笔拖出。
她掏出老花镜戴上,凑近细看。
越看,心越颤。
这字迹……竟与二十年前那位早逝的同事一模一样。
那个总是裹着灰布衫、说话轻声细语的女人,丙字联络员的遗孀。
当年她在洪兴档案室做临时抄录员,后来一场高烧夺走了她,连同她手中那份未完成的名单。
没人知道她到底记下了多少名字,只知道她走前最后一句话是:“别让字死了。”
黄素芬的手微微发抖。
她拿出手机,将整块黑板拍下,上传至“记忆地图”平台,附言只有一句:
“也许我们以为是我们在记人,其实是他们在借我们的手说话。”
那一夜,城市并未入睡。
港综:洪兴四九仔,踩靓坤扎职三月天